第76章我會等你回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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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6章我會等你回家
歸於寂寥的深夜，明霜霜輾轉反側。
即便是白宇不告訴她背後的代價，她仍舊能感受到強烈的不安。月光透過紗窗照在房內，輕輕擺動的紗幔若隱若現。抵擋不住內心的困惑，這一晚她失眠了。
她對著白宇，手指溫柔地輕撫白宇的眉眼，輕輕勾勒五官輪廓。
白宇一如既往地好看，偏於青松的俊朗。不比研制塗粉的鉆研下刻意營造出來的五官輪廓分明，他的俊朗由內而外，恰似星辰浩瀚。望著他熟睡的容顏，這一刻整個人的心神都被他牽引著。
彼此都是少男少女的俊俏模樣，心境卻已然是三四十歲。歷經這麽多事情，想要恢覆到從前的天真無邪，是不能了。時光可逆轉，心路不可重新走。除非是洗去記憶，否則無法忘記發生的種種。
輕輕地揭開被子，她躡手躡腳走到書房。
書房在寢殿的不遠處，那裏偏安靜點。
舉頭望明月，明月亦如舊。
一聲又一聲嘆息，臉上愁眉不展。對於白宇的付出，她已經不知道怎麽償還。
書房的燈盞被點燃，身後火爐也熊熊燃燒，室內溫度節節攀升。明霜霜內心煩躁，關了火爐，披著鬥篷立於書房外的走廊上。
寢殿那邊，不過片刻的功夫。
白宇蘇醒過來，察覺到枕邊人不見，匆忙尋到書房。
遠遠地，他就看到熟悉的背影。先開始，是想勸公主回去。轉念一想，他最終決議陪著公主。公主在哪裏，他就在哪裏。
他走到明霜霜身後，握住那雙手。
冷冰冰的手，逐漸被他捂暖了。
良久，白宇幽幽開口：“我不說是為了你好，可是現在看來好像是適得其反了。霜霜，我希望你能開心。那些事，我是真的不能說，是秘密，是不能說出來的秘密。如果能說，我一定是告訴你的。”
明霜霜轉身鉆入他的懷中，悶悶不樂：“你不說我才更加擔心。阿宇，你就告訴我吧，要不然我老是瞎猜。你說，我保證不會亂來。我什麽都聽你的。阿宇，我已經不是十六歲的小孩子了。你知道的，我可以冷靜下來，我不會搗亂。”
成長總是在得不到和已失去之間交替輪轉。
遺憾伴隨成長降臨。
沒有人能永遠順風順水。
白宇深邃的眼眸裏倒映她的倩影，“具體什麽事，我不能告訴你。但是，我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。”
“我陪你一起去。”
“只能我自己去。”
“我等你回家。”
“好。”
如果全部說出來，依照明霜霜的性子，必然是要追著一起去的。白宇不願意她跟著自己去吃苦，情願不說，也要自己獨自前去。
在地府的那十二年，他無時無刻不想著回到明霜霜的身邊。盡管遭受火海的炙烤，他從不後悔。自己能讓明霜霜重生，已經是最好的結局。當他看到那一世的明霜霜與那一世的“白宇”有了美滿的結局，心裏不知道多欣喜。
本是天定良緣，奈何情深緣淺。
明霜霜抵在他的胸口，眼淚不爭氣地順著臉頰滑落。
終究自己還是什麽都做不了。
源自無能為力地妥協，她明了就算吵鬧，白宇也不會告訴自己事情的真相。白宇就是這樣的性子，寧可自己遭罪，都不願意吭一聲。
書房太冷。
白宇輕輕抱起她，轉身返回寢殿。
燈火通明的寢殿裏，有屬於他們的溫暖。於白宇而言，明霜霜在哪裏，哪裏就是他的家。他十分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相伴時光，對明霜霜也是極盡溫柔繾綣。
窩在錦被裏，明霜霜的目光被一只小小的飛蛾吸引。
只見飛蛾不斷撲向燈盞，在經歷無數次摔倒後，直至引火上身。
“不睡嗎？”
“睡不著。阿宇，你說為什麽飛蛾要撲火？”
“也許是因為喜歡吧。情知是死亡，還是選擇心裏的想法。假如你是燈火，我是飛蛾，我也會毫不猶豫跑向你的身邊。即使是死亡，我也會選擇與你在一起。霜霜，你是我的唯一。在這世間，除了你，我再也沒有活下去的理由。”
說完，白宇挪了挪，貼近她身邊。
她翻身，與白宇四目相對。
在人世間，她尚且有父皇，有兄弟，有朋友。可是，白宇他只有自己，他的母妃沒了，他的父皇有那麽多孩子，對他不聞不問的。他不愛說話，在外人看來就是冷漠無情的殺手，幾乎是沒有朋友的。
似乎是想起什麽，她好奇地問道：“阿宇，這一世為什麽好多人和你相似？有和你重名的，有和你同一張臉的，甚至有頂著你的身份的？先前我覺得是巧合，可是現在看來，巧合太多，未免太巧合了，你說說是不是背後藏著事兒了？”
白宇臉上掛著笑，打破當下的肅穆，“那些真是巧合，真的。霜霜，這一世我只能陪你幾個月。甚至不到幾個月，我自己都不知道。時間一到，我便得離開了。對不起，霜霜，這一世我還是不能陪你白頭偕老。可惜了，我看不到你變成小老太太的模樣。你也看不到我變成小老頭的樣子。”
雖然說出來時，他故作輕松。但是儼然一副別離的場面就能浮現在腦海中。
明霜霜撫了撫他的眉眼，也故作不在意：“我等你便是，阿宇，你要記得回家。”即便是做好了等個幾十年的準備，可還是很難過。
“公主，大事不好了。四皇子，歿了！”門外傳來一陣鏗鏘有力的敲門聲。
好了，現在更加睡不著。
四皇子的亡故早在意料之中，他天生體弱，又不愛喝藥，貪杯飲酒。哎，得不到健全的體魄，又把握不住那份愛情，四皇子的病是一天比一天中重。
明霜霜潦草地穿戴好衣服，奔喪的服飾一律是黑色的。她和白宇快速進宮。
聽得到宮裏的哭嚎，大都是虛假的哭聲。宮人在總管的帶領下，掩面痛哭。然而，眼淚直流的臉上，看不出什麽悲傷。四皇子舊病纏身，一直呆在自己的宮裏，也不出門，與那些宮人沒有交集。偏偏他又不受皇帝寵愛，身子不好，腦子也不大好使，絕無可能當太子，故而沒有哪個宮人會傻到去討好他。
“父皇。”明霜霜一眼就瞧見皇帝。
“嗯。”
皇帝扶著靈柩，臉上存著悲切，心裏頗為難過。四皇子從小到大，總是病榻纏綿。禦醫暗中表達過幾次，四皇子活不過十歲的斷言。
再接著，浩浩蕩蕩的大隊伍出現在宮裏。文武官員身穿孝服，滿臉悲傷跪拜在靈堂外面。
明霜霜心裏是既好笑又可悲。
四皇子活著的時候，也沒有什麽人去關心。反倒是死後，大家一股腦表現自己對四皇子的關心。大半夜的，跪在靈堂外的石板路上。別說是跪一晚上，就是跪上一炷香，那膝蓋都受不了。
“都退下吧。”皇帝覺得不妥，還是給亡故的人一個安靜的環境比較好。
人都不在了，要什麽面子。
等到所有人都撤去後，靈堂恢覆寂靜。
皇帝唯獨留下明霜霜和白宇，“霜霜，你怎麽瘦了？”
細致入微的觀察，他不忍心看到女兒婚後受罪，唯恐有人欺負了女兒。
明霜霜挽著白宇的手，“沒有，父皇，阿宇他待我是極好的。我們夫妻和睦，恩恩愛愛。”
聽到這話，皇帝總算是放寬了心。他撫摸著棺材，走一步就說一句：“你四弟走的早，都還沒成親。他也是可憐人。生在帝王家，卻沒有一個健朗的身子。”
明霜霜神色凝重，“父皇，四皇弟他下輩子定能投身好人家，有個健朗的身子。父皇，你別憂心。這一世四皇弟他過得太苦，願他來世能事事如意，萬事順心。”
死亡，來得猝不及防，又不可預料。
在死亡面前，人人平等。沒有高低貴賤之分，閻王要你三更死，無人能拖欠到五更天。
四皇子，他的一生太過短暫，毫無建樹。整日遭受疾病的折磨，前途無望，佳人不喜，應該對人世間沒有什麽眷戀了。
明霜霜觸碰到棺材時，心裏是有些想法的。她偷偷想著，前兩世，自己死的時候，旁人是怎麽看待自己的呢，難過？放松？歡喜？
仰望蒼穹，皆是星河。
饒是現在的她，心裏仍舊充滿了遺憾。
數月後的某一天，明霜霜從白晝等到天黑，都沒有等到白宇回家。那一刻，她知道是時間到了。倒是沒有大哭大鬧，她極為冷靜，守著公主府，等著白宇回家。
從前她是最愛熱鬧的人，喜歡坐著馬車到處去游玩。
白宇走後，她就像變了一個人，守著公主府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。她養成了新的興趣愛好，種花、刺繡、做飯......只有這樣，日子才有盼頭，不至於難熬。
春去秋來，她吩咐人關了府門，謝絕友人的探望。她將內心封閉起來，躲在公主府裏。一日又一日，重蹈覆轍地等待。
她在等待一個沒有歸期的丈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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歸於寂寥的深夜，明霜霜輾轉反側。
即便是白宇不告訴她背後的代價，她仍舊能感受到強烈的不安。月光透過紗窗照在房內，輕輕擺動的紗幔若隱若現。抵擋不住內心的困惑，這一晚她失眠了。
她對著白宇，手指溫柔地輕撫白宇的眉眼，輕輕勾勒五官輪廓。
白宇一如既往地好看，偏於青松的俊朗。不比研制塗粉的鉆研下刻意營造出來的五官輪廓分明，他的俊朗由內而外，恰似星辰浩瀚。望著他熟睡的容顏，這一刻整個人的心神都被他牽引著。
彼此都是少男少女的俊俏模樣，心境卻已然是三四十歲。歷經這麽多事情，想要恢覆到從前的天真無邪，是不能了。時光可逆轉，心路不可重新走。除非是洗去記憶，否則無法忘記發生的種種。
輕輕地揭開被子，她躡手躡腳走到書房。
書房在寢殿的不遠處，那裏偏安靜點。
舉頭望明月，明月亦如舊。
一聲又一聲嘆息，臉上愁眉不展。對於白宇的付出，她已經不知道怎麽償還。
書房的燈盞被點燃，身後火爐也熊熊燃燒，室內溫度節節攀升。明霜霜內心煩躁，關了火爐，披著鬥篷立於書房外的走廊上。
寢殿那邊，不過片刻的功夫。
白宇蘇醒過來，察覺到枕邊人不見，匆忙尋到書房。
遠遠地，他就看到熟悉的背影。先開始，是想勸公主回去。轉念一想，他最終決議陪著公主。公主在哪裏，他就在哪裏。
他走到明霜霜身後，握住那雙手。
冷冰冰的手，逐漸被他捂暖了。
良久，白宇幽幽開口：“我不說是為了你好，可是現在看來好像是適得其反了。霜霜，我希望你能開心。那些事，我是真的不能說，是秘密，是不能說出來的秘密。如果能說，我一定是告訴你的。”
明霜霜轉身鉆入他的懷中，悶悶不樂：“你不說我才更加擔心。阿宇，你就告訴我吧，要不然我老是瞎猜。你說，我保證不會亂來。我什麽都聽你的。阿宇，我已經不是十六歲的小孩子了。你知道的，我可以冷靜下來，我不會搗亂。”
成長總是在得不到和已失去之間交替輪轉。
遺憾伴隨成長降臨。
沒有人能永遠順風順水。
白宇深邃的眼眸裏倒映她的倩影，“具體什麽事，我不能告訴你。但是，我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。”
“我陪你一起去。”
“只能我自己去。”
“我等你回家。”
“好。”
如果全部說出來，依照明霜霜的性子，必然是要追著一起去的。白宇不願意她跟著自己去吃苦，情願不說，也要自己獨自前去。
在地府的那十二年，他無時無刻不想著回到明霜霜的身邊。盡管遭受火海的炙烤，他從不後悔。自己能讓明霜霜重生，已經是最好的結局。當他看到那一世的明霜霜與那一世的“白宇”有了美滿的結局，心裏不知道多欣喜。
本是天定良緣，奈何情深緣淺。
明霜霜抵在他的胸口，眼淚不爭氣地順著臉頰滑落。
終究自己還是什麽都做不了。
源自無能為力地妥協，她明了就算吵鬧，白宇也不會告訴自己事情的真相。白宇就是這樣的性子，寧可自己遭罪，都不願意吭一聲。
書房太冷。
白宇輕輕抱起她，轉身返回寢殿。
燈火通明的寢殿裏，有屬於他們的溫暖。於白宇而言，明霜霜在哪裏，哪裏就是他的家。他十分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相伴時光，對明霜霜也是極盡溫柔繾綣。
窩在錦被裏，明霜霜的目光被一只小小的飛蛾吸引。
只見飛蛾不斷撲向燈盞，在經歷無數次摔倒後，直至引火上身。
“不睡嗎？”
“睡不著。阿宇，你說為什麽飛蛾要撲火？”
“也許是因為喜歡吧。情知是死亡，還是選擇心裏的想法。假如你是燈火，我是飛蛾，我也會毫不猶豫跑向你的身邊。即使是死亡，我也會選擇與你在一起。霜霜，你是我的唯一。在這世間，除了你，我再也沒有活下去的理由。”
說完，白宇挪了挪，貼近她身邊。
她翻身，與白宇四目相對。
在人世間，她尚且有父皇，有兄弟，有朋友。可是，白宇他只有自己，他的母妃沒了，他的父皇有那麽多孩子，對他不聞不問的。他不愛說話，在外人看來就是冷漠無情的殺手，幾乎是沒有朋友的。
似乎是想起什麽，她好奇地問道：“阿宇，這一世為什麽好多人和你相似？有和你重名的，有和你同一張臉的，甚至有頂著你的身份的？先前我覺得是巧合，可是現在看來，巧合太多，未免太巧合了，你說說是不是背後藏著事兒了？”
白宇臉上掛著笑，打破當下的肅穆，“那些真是巧合，真的。霜霜，這一世我只能陪你幾個月。甚至不到幾個月，我自己都不知道。時間一到，我便得離開了。對不起，霜霜，這一世我還是不能陪你白頭偕老。可惜了，我看不到你變成小老太太的模樣。你也看不到我變成小老頭的樣子。”
雖然說出來時，他故作輕松。但是儼然一副別離的場面就能浮現在腦海中。
明霜霜撫了撫他的眉眼，也故作不在意：“我等你便是，阿宇，你要記得回家。”即便是做好了等個幾十年的準備，可還是很難過。
“公主，大事不好了。四皇子，歿了！”門外傳來一陣鏗鏘有力的敲門聲。
好了，現在更加睡不著。
四皇子的亡故早在意料之中，他天生體弱，又不愛喝藥，貪杯飲酒。哎，得不到健全的體魄，又把握不住那份愛情，四皇子的病是一天比一天中重。
明霜霜潦草地穿戴好衣服，奔喪的服飾一律是黑色的。她和白宇快速進宮。
聽得到宮裏的哭嚎，大都是虛假的哭聲。宮人在總管的帶領下，掩面痛哭。然而，眼淚直流的臉上，看不出什麽悲傷。四皇子舊病纏身，一直呆在自己的宮裏，也不出門，與那些宮人沒有交集。偏偏他又不受皇帝寵愛，身子不好，腦子也不大好使，絕無可能當太子，故而沒有哪個宮人會傻到去討好他。
“父皇。”明霜霜一眼就瞧見皇帝。
“嗯。”
皇帝扶著靈柩，臉上存著悲切，心裏頗為難過。四皇子從小到大，總是病榻纏綿。禦醫暗中表達過幾次，四皇子活不過十歲的斷言。
再接著，浩浩蕩蕩的大隊伍出現在宮裏。文武官員身穿孝服，滿臉悲傷跪拜在靈堂外面。
明霜霜心裏是既好笑又可悲。
四皇子活著的時候，也沒有什麽人去關心。反倒是死後，大家一股腦表現自己對四皇子的關心。大半夜的，跪在靈堂外的石板路上。別說是跪一晚上，就是跪上一炷香，那膝蓋都受不了。
“都退下吧。”皇帝覺得不妥，還是給亡故的人一個安靜的環境比較好。
人都不在了，要什麽面子。
等到所有人都撤去後，靈堂恢覆寂靜。
皇帝唯獨留下明霜霜和白宇，“霜霜，你怎麽瘦了？”
細致入微的觀察，他不忍心看到女兒婚後受罪，唯恐有人欺負了女兒。
明霜霜挽著白宇的手，“沒有，父皇，阿宇他待我是極好的。我們夫妻和睦，恩恩愛愛。”
聽到這話，皇帝總算是放寬了心。他撫摸著棺材，走一步就說一句：“你四弟走的早，都還沒成親。他也是可憐人。生在帝王家，卻沒有一個健朗的身子。”
明霜霜神色凝重，“父皇，四皇弟他下輩子定能投身好人家，有個健朗的身子。父皇，你別憂心。這一世四皇弟他過得太苦，願他來世能事事如意，萬事順心。”
死亡，來得猝不及防，又不可預料。
在死亡面前，人人平等。沒有高低貴賤之分，閻王要你三更死，無人能拖欠到五更天。
四皇子，他的一生太過短暫，毫無建樹。整日遭受疾病的折磨，前途無望，佳人不喜，應該對人世間沒有什麽眷戀了。
明霜霜觸碰到棺材時，心裏是有些想法的。她偷偷想著，前兩世，自己死的時候，旁人是怎麽看待自己的呢，難過？放松？歡喜？
仰望蒼穹，皆是星河。
饒是現在的她，心裏仍舊充滿了遺憾。
數月後的某一天，明霜霜從白晝等到天黑，都沒有等到白宇回家。那一刻，她知道是時間到了。倒是沒有大哭大鬧，她極為冷靜，守著公主府，等著白宇回家。
從前她是最愛熱鬧的人，喜歡坐著馬車到處去游玩。
白宇走後，她就像變了一個人，守著公主府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。她養成了新的興趣愛好，種花、刺繡、做飯......只有這樣，日子才有盼頭，不至於難熬。
春去秋來，她吩咐人關了府門，謝絕友人的探望。她將內心封閉起來，躲在公主府裏。一日又一日，重蹈覆轍地等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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